第3章 百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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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往目的地的江橙犯愁了一路，一直琢磨著如何從家裏男人們的手裏搶到活。
但是都到了跟前，也沒想出個好法子。
江老太太育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。
大兒子江德柱，今年三十有四，和江王氏生了遠山遠水兩個兒子和女兒江橙。
女兒江芬，今年三十一歲，嫁的是柳家村的柳宗明，也生了一兒一女。
二兒子江德梁，比老大小了八歲，有二十八了。和二嬸江李氏生了兩個女兒，七歲的江桃和兩歲的江杏。
三門親家皆是門當戶對，確切說都是又窮人又多。家家戶戶忙著養家糊口，至於勾心鬥角？滾犢子去。
吃都吃不飽，錢都沒有幾個，鬥個錘子！
所以，家家尚算和睦。
照著江家村的傳統，取名都按照族裏排的輩分取名。
江橙的父輩是“德”字輩，江橙的兄弟們是“遠”字輩。
也得虧族長念了幾年書，村子裏才沒出現那種遍地“狗娃”，“蛋娃”之類的名字。
現在在地裏拉著耬車的就是江德柱，在後面控著耬車的是江德梁。
兄弟倆身形瘦削，皮膚黝黑，典型的農村大老爺們模樣。
在地頭看著麥種和鞋子的少年郎是江橙二哥江遠水，今年十二歲，擱前世，剛上初一的年紀。擱當代，是個上不起學的小勞力。
和父輩一樣，被風吹日曬的又黑又結實。
這時節，田裏都是空蕩蕩的，麥子會吸引那些鳥雀。誰家的糧食也沒多到餵鳥，所以得有人看著麥子。
至於鞋子，下地幹活，甚至走遠路光腳是農家人的常規操作，穿鞋的那都是城裏的有錢人。
也正是來了這個世界，江橙才明白“赤腳醫生”這一名稱的由來。
“妹妹！”人還沒到跟前，江遠水已經看到了自家妹妹，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娘說你們快忙完了，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。”江橙笑嘻嘻的回答。江橙和二哥的關系最好，從小都是她出主意，二哥付諸行動。一來二去，江遠水也被熏的心眼多起來。
“二哥，一會兒我替你吧。”江橙知道他們幾個爺們幹活的方式。
這會兒是她爹在前面拉耬車，等輪換就是二叔在前面拉，江遠水在後面扶。
“你？”江遠水聽了橙子的話，感覺有些好笑，“你瞎湊什麽熱鬧，你有那個力氣掌耬車？”
耬車前面的人等於牛，要出極大的力氣。耬車後面的人也不會輕松，需要與前面的人配合得當，控制耬車在土裏前行。
說白了，就是前面的人如果力氣用的不對或者不夠，後面的人得加個力氣讓耬車順順當當的往前走。
要不然，麥子都流在一處，豈不是糟蹋。
更何況耬車本身都不輕，這活沒練過真幹不了。
這些，江橙知道。她二哥學的時候她還在地頭看她二哥的笑話，那時候二哥的腦袋可沒少被敲。
可是，江橙是真的想試試（多賺點積分）。
這可是地裏最後一個大的種植項目了，下一次就只能等明年了。江橙可不想這中間的三四個月時間空有系統而無用。
早行動早受益！
心裏盤算著，江橙忽然想到一個主意。
“要不二哥你在邊上看著我，教教我？”江橙越想越覺得可行，見江遠水沒反應眼睛一轉，“你不教我，爹肯定教我。”
農家人不論男女，農活都是得上手學的。
江遠水聞言一樂：“等你長大了自然教你，現在就別搗亂了。”
還準備去找爹？咱家這麽多男人幹不了活，讓你個丫頭片子幹？丟不丟人！小姑娘家家，好好在家洗衣做飯享福就行，幹什麽體力活！
“哼！”江橙一看二哥的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麽，褪去鞋子往他身邊一撂，直接往地裏走，“我去找爹！”
爹同意了看你怎麽笑話我！
“嘿嘿，那你去好了。哎，別從地裏面走，從地邊走，別把地踩實嘍。小心被爹瞧見了罵你。”
過了沒多久，江遠水扶著耬車得意的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地邊“生氣”的江橙。還不信？女人們的想法他不懂，但男人的想法他懂，他還猜不到他爹的意思？
再看，果然，他爹在哄生氣的寶貝女兒。江遠水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，笑了笑轉過頭跟著二叔的節奏幹活，越走越遠。
地邊上，假裝生氣的江橙聽著自家爹那笨拙的哄人話語心裏直樂。
爹好笨，哄個人都不會，也不知道平時咋哄她娘的。江橙想著惡趣味的偷瞄了一眼江德柱。
這一瞄就心疼了。江德柱才三十四歲，擱原來那個年代，正是一枝花綻的最艷的時候。再瞅瞅她爹，滿臉褶子，幹著家裏最苦的活，吃著家裏，哦，吃的不少。
一張臉跟樹皮一樣，好心疼！
“嗯，爹說的對。”江橙睜著眼睛說瞎話，“我也想學，這樣以後我也能幫忙，你們都能少做點。”
才不會說我只是想賺積分。
江德柱一聽，心裏甭提有多高興，女兒真貼心。但是嘴上兇道：“學什麽學，誰家有男人還讓女人下地幹活了！你才多大點，操那麽多心幹嘛。”
至於以後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。
江橙看著二哥的背影，絞盡腦汁的想法子。這爹娘太疼愛有時候也不是好事啊。
唉，都是這破系統。
對，系統！單上不行，我組隊啊！
“爹，那我跟著二哥一起行不行。”江橙睜大眼睛看著江德柱，那眼睛裏的渴望就差寫在臉上了。
江德柱：寫了也沒用，我不識字，謝謝！
“我不幫倒忙，真的！我就想親自試試，光看不練假把式。我保證，我就試試。爹……”只要不涉及原則性的問題且合情合理，江橙一撒嬌江德柱就拿她沒法。
“去吧去吧。”果然，江德柱架不住開啟了撒嬌模式的閨女。
閨女操心想學，總不能攔的太過分，人嘛，誰知道明天啥樣子。
至於前面的話？抱歉，俺說了什麽？不記得了。
江橙得了準話，“蹭”一聲起來，往積分奔去。
這丫頭！江德柱笑呵呵的坐在地上看著一雙兒女，真美啊。
在地裏控著耬車播種最後一行地的江遠水聽見有聲音便扭頭，餘光看見了人：“你還真來了。”
這小機靈，莫不是有什麽事。不對，是肯定有事，平時也不見她非要學這些，有古怪，不對勁。
“二叔，二哥，嘿嘿，我又來了。”江橙笑嘻嘻的說。
江德梁畢竟年輕，也才剛拽耬車沒多久，力氣還足，中氣十足的問：“橙子，又過來弄啥？”
“二叔，你停一下。我跟我二哥一起扶著耬車。”江橙見兩人動作不停，連忙補上一句，“我爹同意了。”
果然，得她爹這一家之主發話，說前面話的時候兩人也就聽著，動作可沒停。聽了這話兩人才略微慢了點，讓江橙跟上來。
是時候樹立起家中威信了，江橙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，蔫了下去。
啥時候能長大啊！
江橙討好的朝江遠水笑了笑：“二哥，我就扶著一點點手柄就行。”
“你這不是礙事嗎？”江遠水不滿。這就是一個人的位置，你要硬塞進來，走路會碰著的好不好。
“二哥！”江橙怒視江遠水。咋滴？有意見？我好不容易才想到折中辦法的。
沒意見，沒意見。你開心就好。江遠水委屈，我就是想問問你為啥要來，有啥別的目的。
“積分加一。”
……
一連四聲提示，然後沒了聲音。又等了一會兒才有了提示。合著還真是組隊，平均分配經驗。
真少，她二哥又沒系統，幹嘛不給她。
系統突然出現：“禁止宿主不勞而獲。”
“嚇死個人！再這樣突然出現信不信我分分鐘解除系統。”江橙腹誹。
系統：呵，女人。
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，收工了。
不是吧？
這就幹完了？
這，這特喵的，她絞盡腦汁弄了個寂寞啊！
嚴重懷疑這仨爺們故意的！
江德梁卸下肩膀上的繩子，雙手抓起耬車將耬車半倒在空中，對準江遠水撐著的大布袋子，遠水將布袋口撐大，麥子嘩啦啦都流進袋子裏。
“嗯，今年還行，估摸的沒錯。餘的不多，不算糟蹋。”江德柱早走過來幫忙收拾工具，等麥子裝完了就拿過來掂了掂斤數。
“回家。”
“系統，多少積分了？”
“一百。”
這個數字有點意思。
“積分已達到系統升級標準，是否升級？”沒感情語音發出請求。
“你之前怎麽不說？”江橙一聽直接懷疑加心疼，她賺的積分會不會超過了一百，但是由於現在的積分上限只有一百而被吞了。
“宿主拒絕了系統語音匯報。”系統理由充分得讓江橙無話可說。
“積分自動累積，本系統不存在吞宿主積分行為。”
行吧，沒吞就沒吞，幹嘛非要說出來。顯得我多小心眼。
“升級需要多少積分？”江橙問。
“一百積分。”
江橙一聽無語了。
套路，都是套路！
就一百積分，花了就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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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都到了跟前，也沒想出個好法子。
江老太太育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。
大兒子江德柱，今年三十有四，和江王氏生了遠山遠水兩個兒子和女兒江橙。
女兒江芬，今年三十一歲，嫁的是柳家村的柳宗明，也生了一兒一女。
二兒子江德梁，比老大小了八歲，有二十八了。和二嬸江李氏生了兩個女兒，七歲的江桃和兩歲的江杏。
三門親家皆是門當戶對，確切說都是又窮人又多。家家戶戶忙著養家糊口，至於勾心鬥角？滾犢子去。
吃都吃不飽，錢都沒有幾個，鬥個錘子！
所以，家家尚算和睦。
照著江家村的傳統，取名都按照族裏排的輩分取名。
江橙的父輩是“德”字輩，江橙的兄弟們是“遠”字輩。
也得虧族長念了幾年書，村子裏才沒出現那種遍地“狗娃”，“蛋娃”之類的名字。
現在在地裏拉著耬車的就是江德柱，在後面控著耬車的是江德梁。
兄弟倆身形瘦削，皮膚黝黑，典型的農村大老爺們模樣。
在地頭看著麥種和鞋子的少年郎是江橙二哥江遠水，今年十二歲，擱前世，剛上初一的年紀。擱當代，是個上不起學的小勞力。
和父輩一樣，被風吹日曬的又黑又結實。
這時節，田裏都是空蕩蕩的，麥子會吸引那些鳥雀。誰家的糧食也沒多到餵鳥，所以得有人看著麥子。
至於鞋子，下地幹活，甚至走遠路光腳是農家人的常規操作，穿鞋的那都是城裏的有錢人。
也正是來了這個世界，江橙才明白“赤腳醫生”這一名稱的由來。
“妹妹！”人還沒到跟前，江遠水已經看到了自家妹妹，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娘說你們快忙完了，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。”江橙笑嘻嘻的回答。江橙和二哥的關系最好，從小都是她出主意，二哥付諸行動。一來二去，江遠水也被熏的心眼多起來。
“二哥，一會兒我替你吧。”江橙知道他們幾個爺們幹活的方式。
這會兒是她爹在前面拉耬車，等輪換就是二叔在前面拉，江遠水在後面扶。
“你？”江遠水聽了橙子的話，感覺有些好笑，“你瞎湊什麽熱鬧，你有那個力氣掌耬車？”
耬車前面的人等於牛，要出極大的力氣。耬車後面的人也不會輕松，需要與前面的人配合得當，控制耬車在土裏前行。
說白了，就是前面的人如果力氣用的不對或者不夠，後面的人得加個力氣讓耬車順順當當的往前走。
要不然，麥子都流在一處，豈不是糟蹋。
更何況耬車本身都不輕，這活沒練過真幹不了。
這些，江橙知道。她二哥學的時候她還在地頭看她二哥的笑話，那時候二哥的腦袋可沒少被敲。
可是，江橙是真的想試試（多賺點積分）。
這可是地裏最後一個大的種植項目了，下一次就只能等明年了。江橙可不想這中間的三四個月時間空有系統而無用。
早行動早受益！
心裏盤算著，江橙忽然想到一個主意。
“要不二哥你在邊上看著我，教教我？”江橙越想越覺得可行，見江遠水沒反應眼睛一轉，“你不教我，爹肯定教我。”
農家人不論男女，農活都是得上手學的。
江遠水聞言一樂：“等你長大了自然教你，現在就別搗亂了。”
還準備去找爹？咱家這麽多男人幹不了活，讓你個丫頭片子幹？丟不丟人！小姑娘家家，好好在家洗衣做飯享福就行，幹什麽體力活！
“哼！”江橙一看二哥的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麽，褪去鞋子往他身邊一撂，直接往地裏走，“我去找爹！”
爹同意了看你怎麽笑話我！
“嘿嘿，那你去好了。哎，別從地裏面走，從地邊走，別把地踩實嘍。小心被爹瞧見了罵你。”
過了沒多久，江遠水扶著耬車得意的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地邊“生氣”的江橙。還不信？女人們的想法他不懂，但男人的想法他懂，他還猜不到他爹的意思？
再看，果然，他爹在哄生氣的寶貝女兒。江遠水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，笑了笑轉過頭跟著二叔的節奏幹活，越走越遠。
地邊上，假裝生氣的江橙聽著自家爹那笨拙的哄人話語心裏直樂。
爹好笨，哄個人都不會，也不知道平時咋哄她娘的。江橙想著惡趣味的偷瞄了一眼江德柱。
這一瞄就心疼了。江德柱才三十四歲，擱原來那個年代，正是一枝花綻的最艷的時候。再瞅瞅她爹，滿臉褶子，幹著家裏最苦的活，吃著家裏，哦，吃的不少。
一張臉跟樹皮一樣，好心疼！
“嗯，爹說的對。”江橙睜著眼睛說瞎話，“我也想學，這樣以後我也能幫忙，你們都能少做點。”
才不會說我只是想賺積分。
江德柱一聽，心裏甭提有多高興，女兒真貼心。但是嘴上兇道：“學什麽學，誰家有男人還讓女人下地幹活了！你才多大點，操那麽多心幹嘛。”
至於以後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。
江橙看著二哥的背影，絞盡腦汁的想法子。這爹娘太疼愛有時候也不是好事啊。
唉，都是這破系統。
對，系統！單上不行，我組隊啊！
“爹，那我跟著二哥一起行不行。”江橙睜大眼睛看著江德柱，那眼睛裏的渴望就差寫在臉上了。
江德柱：寫了也沒用，我不識字，謝謝！
“我不幫倒忙，真的！我就想親自試試，光看不練假把式。我保證，我就試試。爹……”只要不涉及原則性的問題且合情合理，江橙一撒嬌江德柱就拿她沒法。
“去吧去吧。”果然，江德柱架不住開啟了撒嬌模式的閨女。
閨女操心想學，總不能攔的太過分，人嘛，誰知道明天啥樣子。
至於前面的話？抱歉，俺說了什麽？不記得了。
江橙得了準話，“蹭”一聲起來，往積分奔去。
這丫頭！江德柱笑呵呵的坐在地上看著一雙兒女，真美啊。
在地裏控著耬車播種最後一行地的江遠水聽見有聲音便扭頭，餘光看見了人：“你還真來了。”
這小機靈，莫不是有什麽事。不對，是肯定有事，平時也不見她非要學這些，有古怪，不對勁。
“二叔，二哥，嘿嘿，我又來了。”江橙笑嘻嘻的說。
江德梁畢竟年輕，也才剛拽耬車沒多久，力氣還足，中氣十足的問：“橙子，又過來弄啥？”
“二叔，你停一下。我跟我二哥一起扶著耬車。”江橙見兩人動作不停，連忙補上一句，“我爹同意了。”
果然，得她爹這一家之主發話，說前面話的時候兩人也就聽著，動作可沒停。聽了這話兩人才略微慢了點，讓江橙跟上來。
是時候樹立起家中威信了，江橙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，蔫了下去。
啥時候能長大啊！
江橙討好的朝江遠水笑了笑：“二哥，我就扶著一點點手柄就行。”
“你這不是礙事嗎？”江遠水不滿。這就是一個人的位置，你要硬塞進來，走路會碰著的好不好。
“二哥！”江橙怒視江遠水。咋滴？有意見？我好不容易才想到折中辦法的。
沒意見，沒意見。你開心就好。江遠水委屈，我就是想問問你為啥要來，有啥別的目的。
“積分加一。”
……
一連四聲提示，然後沒了聲音。又等了一會兒才有了提示。合著還真是組隊，平均分配經驗。
真少，她二哥又沒系統，幹嘛不給她。
系統突然出現：“禁止宿主不勞而獲。”
“嚇死個人！再這樣突然出現信不信我分分鐘解除系統。”江橙腹誹。
系統：呵，女人。
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，收工了。
不是吧？
這就幹完了？
這，這特喵的，她絞盡腦汁弄了個寂寞啊！
嚴重懷疑這仨爺們故意的！
江德梁卸下肩膀上的繩子，雙手抓起耬車將耬車半倒在空中，對準江遠水撐著的大布袋子，遠水將布袋口撐大，麥子嘩啦啦都流進袋子裏。
“嗯，今年還行，估摸的沒錯。餘的不多，不算糟蹋。”江德柱早走過來幫忙收拾工具，等麥子裝完了就拿過來掂了掂斤數。
“回家。”
“系統，多少積分了？”
“一百。”
這個數字有點意思。
“積分已達到系統升級標準，是否升級？”沒感情語音發出請求。
“你之前怎麽不說？”江橙一聽直接懷疑加心疼，她賺的積分會不會超過了一百，但是由於現在的積分上限只有一百而被吞了。
“宿主拒絕了系統語音匯報。”系統理由充分得讓江橙無話可說。
“積分自動累積，本系統不存在吞宿主積分行為。”
行吧，沒吞就沒吞，幹嘛非要說出來。顯得我多小心眼。
“升級需要多少積分？”江橙問。
“一百積分。”
江橙一聽無語了。
套路，都是套路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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